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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锦鲤妃第49节(1 / 2)





  钮钴禄氏顿时面露委屈之色,咬着嘴唇又惧又怕的望着年若兰,委委屈屈的小声答应了一声,仿佛年若兰令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年若兰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我都已经让你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了,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说,便皱着眉头对钮钴禄氏道:“你没听见年侧福晋的话么?还愣愣的跪着做甚?五阿哥也困了,你赶紧带着五阿哥回去休息吧,没事不要来藕香苑打扰年侧福晋静养。”

  钮钴禄氏见胤禛如此说,自不敢再有片刻耽搁,连忙再次向胤禛和年若兰行了礼,而后便带着小弘昼退了下去。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惋惜的看着这幅手稿,便从她手中将手稿取过来仔细一看,只见这幅手稿的确被钮钴禄氏弄得皱皱巴巴,很不好看,但却并不影响看清楚手稿上所绘制的项链的细节。

  胤禛展臂将年若兰拥入怀中,笑着安慰她道:“这幅手稿的确被弄得皱巴了一些,不像你其他手稿保存的那样完好,但却并不会影响工匠们看清楚手稿上的首饰设计图。

  这样吧,你这幅手稿先暂且放在我这里,我拿去请内务府最好的工匠把这条项链给赶制出来,一定让你在过年的时候可以带上这条项链。

  至于这幅设计图,你也不用急着重新画。等你心情好、有兴趣重新画的时候,再重画一副也便是了,若是不想重画也不打紧。反正项链已经做出来了,也不是一定要重新画这幅设计图不可。”

  年若兰想也想,也觉得这幅设计图的确不需要再改动什么地方,只不过做这条项链需要的粉色钻石最是难得,可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得到的,便笑着对胤禛解释道:

  “做这条项链所用的粉色宝石可不是芙蓉石或碧玺等物,而是粉色的钻石。此种宝石只能从洋商手里才能买到少量的货品,而且大多都是没有颜色的钻石。

  而做这条项链需要大量颜色一致的粉色钻石,原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根本无法在短期内办到。因而,我根本没有打算在过年的时候戴这条项链的,王爷不必费心为我做这条项链。”

  胤禛听年若兰如此说,心里忽然想起九阿哥胤禟时常与洋商打交道,喜欢从洋商手里买一些洋玩意儿,或许胤禟有门路可以买到这些粉色钻石。

  然而,胤禛想到要去请胤禟帮忙,心里又有些不大舒服。胤禛看着手中的设计图,觉得倘若他收集一些成色上好的紫翡配上黄金做成这条项链,应该也会十分好看。

  胤禛想到此处,便将手里的手稿还给了年若兰。反正他方才已经认真记下了手稿中项链的每一个细节,今晚等他将年若兰哄睡以后,再重新画一幅给内务府的工匠看也便是了。

  当晚,胤禛将年若兰哄睡以后,便趁着年若兰睡得最沉的时候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书房将这条项链绘制了出来。胤禛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将项链的每一个细节记得如此清楚,看来,凡事只要有心便更容易将其做好。

  胤禛想到等过年之前他将这条做好的项链送给年若兰的时候,年若兰喜不自胜的模样,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溢出一抹愉悦的浅笑。

  站在胤禛身旁为胤禛磨墨的青砚看见自家主子脸上露出了这样温暖的笑容,不由得暗自抿着嘴偷笑。

  看来王爷果真是爱年侧福晋爱到了骨子里,不仅大半夜的不睡觉亲自为年侧福晋绘制项链草图,而且脸上还带着如此罕见的温暖愉悦的浅笑。

  在年侧福晋进府之前,王爷只有熬夜读书、写折子的时候,哪有亲手为心爱的女子设计首饰的时候?

  想来,也就只有年侧福晋才能一向冷漠威严的让王爷露出和平日里大相径庭的一面,多了许多温暖的烟火气。

  此时夜已经深了,雍亲王府里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可是藕香苑的书房之中依然燃着一盏温暖的灯,与此同时,距离主院最近的陶然居中也灯火通明,福晋乌拉那拉氏刚刚亲自看着两位乳母给小弘历喂了奶,将小弘历哄睡着了。

  福晋将困劲儿给混过去了以后,一时之间也睡不着,便吩咐素云给她端了一碗红枣桂圆燕窝粥,一边喝,一边与素云说着家常。

  素云瞧着福晋的脸色,向福晋禀报道:“主子,奴婢听说钮钴禄庶福晋今儿个下午带着五阿哥去了年侧福晋的藕香苑,一直待到王爷回了藕香苑以后,庶福晋才带着五阿哥离开了藕香苑,回自己的梧桐苑去了。

  主子,您说这庶福晋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带着五阿哥去向年侧福晋请安呢?难不成,她还想要去投靠年侧福晋么?”

  福晋不紧不慢的小口喝着燕窝粥,淡淡的瞥了素云一眼,轻笑道:“你这个丫头就是无事忙,竟胡思乱想的瞎着急!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多去研究其内在的原因。

  你只打听到钮钴禄氏带着五阿哥去了一趟藕香苑,便担心钮钴禄氏去投靠年侧福晋,可是,你怎么也不仔细的想想,钮钴禄氏怎么可能去投靠年侧福晋?

  钮钴禄氏倘若真想投靠年侧福晋,当初,她便会带着四阿哥弘历去见年侧福晋,央求年侧福晋将弘历养在身边了。

  钮钴禄氏可是弘历的亲生额娘,她怎么会不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她若是此时去投靠年侧福晋,难道她就不怕我不高兴,苛待她的儿子么?钮钴禄氏是一个聪明人,她不可能做这样的傻事。”

  素云这才恍然大悟,可是,想到钮钴禄氏近来的行为,素云又不禁疑惑道:

  “福晋所言极是,天下间的母亲自然都会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可是,奴婢实在想不明白,自从主子将四阿哥养在身边以后,庶福晋就没来看望过四阿哥一次,反而整日对养在她身边的耿格格所生的五阿哥百般疼爱,简直比对她的亲生儿子四阿哥还要更好!

  庶福晋岂不是太过狠心,竟然不疼自己的亲生儿子,反而去疼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福晋微微勾了勾唇角,“你懂什么?其实这正是钮祜禄氏聪明的地方。钮钴禄氏如此做不但不是不疼四阿哥,反而是在向我表忠心。

  钮钴禄氏心甘情愿的让四阿哥做我的儿子,如此才能让四阿哥与李侧福晋所生的三阿哥有一争之力,才能让四阿哥有机会登上世子之位。

  而钮钴禄氏之所以如此疼爱五阿哥,多半也是将对四阿哥的思念与宠爱转移到了五阿哥身上罢了。

  况且,四阿哥虽然养在我的身边,但她终究是四阿哥的亲生额娘。钮钴禄氏既然想要给她的四阿哥谋一个光明的好前程,她自己的品行也不容有失。

  王爷和我将五阿哥养在钮钴禄氏的身边,已经是抬举她了,她现在好好的将五阿哥养大,还能让王爷和我对她另眼相看。有了这样一个品德出众的亲生额娘,对四阿哥的将来自然也有好处。

  这些道理,钮钴禄氏早就已经想得清楚明白。因此,即使她今日带着五阿哥去了年侧福晋的藕香苑,也不意味着她便是投靠了年侧福晋。”

  福晋在心里琢磨着钮钴禄氏带着五阿哥去看年若兰的原因,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看来,钮钴禄氏带着五阿哥去见年若兰,不是故意带着五阿哥去刺生不出儿子的年若兰的眼,便是想要在藕香苑“偶遇”王爷,想要以此引起王爷注意的。

  无论是哪个原因,还是二者兼而有之,她都乐意坐山观虎斗的看看热闹。

  她就喜欢王府的后院之中,在她的统御下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最讨厌的便是有人妄图霸占王爷的心,想要一枝独秀,占尽春光。既然钮钴禄氏想要去分年侧福晋的宠,她自然乐见其成。

  福晋越想越觉得钮钴禄氏聪明的恰到好处,对她又忠心耿耿,心里对钮钴禄氏又多了几分好感。

  福晋一边吃着香甜美味的燕窝粥,一边喃喃低语道:“希望你能一直这般聪明下去才好……只可惜我的弘晖未能养大,否则,即便你再聪明、四阿哥长得再像王爷,世子之位也断轮不到四阿哥的头上!”

  福晋想到早夭的亲生儿子大阿哥弘晖,难免情绪有些低落,也不张罗着亲自带着四阿哥弘历睡觉了。

  福晋喝完燕窝粥以后,便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思念着弘晖,想象着弘晖如果现在还活着,会长成什么模样?

  想着想着,福晋便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睛,又独自一人因为思念爱子而在夜深人静之时掉了一回眼泪。

  康熙原本以为他派遣才能出众的钦差大臣彻查江南科考舞弊案,一定可以很快便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可是没想到江南科考舞弊案的水深的很,越查越发现迷雾重重,尤其这其中还牵连到几位朝中重臣,偏偏又查不到有力的证据,无法查出谁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令康熙颇为心烦。

  幸而此时,皇太子胤礽和八阿哥胤禩分别向康熙呈了两道奏折,献上了以牛痘防治天花恶疾以及用氮肥增产粮食的方法。